以钟繇,卫凯为首的长安世家被曹操下令诛杀三族。老贼这次的态度很果决,即便同为四世三公的杨家求情,曹操也没有卖其情面。现在的曹操业务很是熟练,深知这些世家各个家底殷实。与袁绍的大战让曹操本就不富裕的家底早已见底,如今正好能弥补一二。
处理完这些琐碎之事后,曹操便准备班师回许昌。韩遂和马腾需要同行,但剩下的七万西凉军却不能一同回去,需要人留下来统帅他们。曹操便打算让马腾的长子马超留下,但遭到了曹亮的反对。
西凉尚武,马超的武勇冠绝西凉,确实是统帅西凉军的不二人选。但深知马超一身反骨的曹亮自然不想再发生马超叛变的事,便建议由马腾侄子马岱统领西凉军。却遭到了被曹操留下镇守关中的程昱反对。
“主公,西凉锦马超之名让羌族等异族敬畏。有他在关中,可压制这些异族,省却很多麻烦。”
曹操也是如此想法,可曹亮的意见却又让他不能无视。
曹亮见状只好说道:“马超生母为羌女,身上有着羌族的血统,又武艺高强,所以羌族人才会敬畏他。有他在,确实能少很多麻烦。但是叔父,马超野性难驯,身有反骨。若将七万西凉军交给他,如果他反叛,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。”
马超虽是马腾长子,却不受马腾的喜爱,就是因为其母是羌女。这也造就了父子俩的关系并不亲密。历史上马超就是不顾身在许昌的马腾和两个弟弟的安危,举兵反叛,导致马腾和两个儿子被杀。说马超冷血不念父子之情,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马腾,你丫既然看不上羌族的血脉,你还找羌女,只顾着自己快活,不管孩子的死活,活该被儿子出卖,被曹操砍了脑袋。
马超虽说有野心,但在曹亮看来,不被父亲喜欢的童年经历,让马超更多的是想要证明自己。当然,这个铁头娃的武勇是很强,但智商是真不高。反叛曹操,被一个离间计搞的他和韩遂翻脸,被曹操各个击破,最后投奔了张鲁。随后与刘备交战,又被一个离间计买通了张鲁的亲信杨松,导致张鲁不再信任他,最后又投靠了刘备。看似刘备封了他一个五虎上将的头衔,但实际上并没有得到太多的重用,终其一生也就在三辅之地打转。
曹亮的解释虽有些牵强,可这几年间,曹亮每次的建议最后都证实了他是对的,这才使得曹操很重视曹亮的意见。
“叔父,异族终究是异族。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只是派兵镇守终非长久之计。我曹家如今昌盛,自是不怕。可一但他日衰落,这些异族就会露出獠牙。以侄儿之见,对待异族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杀止杀,杀到他们远逃或者灭族。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。调马超离开也是想让这些异族动起来,毕竟咱汉人讲究出师有名,他们不作,我们也不好出手不是?”
曹操皱眉道:“修明是想要与羌族一战?眼下袁家二子争斗在即,大军不可轻动,随时都有北上的可能。”
曹亮微笑道:“叔父放心,若羌族真敢犯境,无需调动许昌兵马,侄儿只需西凉这两万骑兵就可。”
曹操看着一脸自信的曹亮沉声道:“羌族这等异族都是全族皆兵,若真要战,至少有三十万之众,两万骑兵?你确定?”
曹亮眼神坚定道:“侄儿确定。到时只需叔父派几员擅长骑战的将领与我便可。”
曹操哈哈大笑道:“看来修明早有定计,好,我就信你这一次。”
曹亮淡然拱手道:“多谢叔父信任。”
曹操抬手制止了还想再说的程昱,拍着曹亮的肩膀大笑道:“我曹家有修明在,又何愁这些异族。”
十日后,曹操率军返回许昌,程昱被留在长安镇守关中,马岱和庞德被留下统领七万西凉军。
公元202年的冬季,一场大雪让大地再次陷入了沉寂。此时曹亮府上,庭院之中的小亭内放着一只小炉,上面正温着一壶酒,随着炭火的炙烤,一缕缕酒香在小亭内飘荡。曹亮一身锦衣坐在一旁,另一边坐着的便是马超。
曹亮端起酒壶为马超倒了杯酒:“孟起,天寒地冻,喝杯温酒暖暖身子。”
马超有些不自然的谢过后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眼神顿时明亮了许多,一脸惊讶的看着手中的酒杯,他还从未喝过如此醇厚的美酒。
将马超的反应看在眼中,曹亮心中一笑,这年头的武将,就没一个不喜欢酒的,高顺那货也一样。不过这家伙太过自律,在军中滴酒不沾,仅这一点,就超过了许多人。
“此酒看来很合孟起胃口,等会我让人准备几坛,让孟起带回去慢慢品尝。”
马超连忙感谢道:“多谢将军厚赠。”
曹亮面带不悦道:“什么将军不将军的,孟起如此称呼,太过见外。此乃我曹亮府中,我与孟起年岁相当,就以表字称呼吧,除非孟起看不起我曹亮。”
马超连道不敢,只好听从曹亮的建议,称呼其表字。心中却是颇感意外,没想到战场上勇猛无双,嚣张跋扈的曹亮,私下竟然如此平易近人。
酒过三巡后,曹亮开口道:“在长安之时,叔父曾想让孟起留下统领西凉军,但是遭到了我的反对。孟起可知,我为何反对你留在长安?”
马超还不知此事,此刻听到曹亮如此说,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怒色,声音低沉道:“不知。”
曹亮好似没看到马超难看的脸色,自顾自道:“我之所以不愿你留在长安,是因为我知道,等我们返回许昌后,你定然会反。”
马超惊得直接站了起来,眼中杀意外露,随即醒悟过来,连忙低头掩盖:“将军何出此言,马超家小皆在许昌,如何敢反?”
曹亮一口饮尽杯中酒,面带冷笑的看着对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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