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李刚带着乔老乔景腾和乔列缺去了依依的墓地,因为年头太多,依依的骨灰已经没有了,李刚在孟虹的坟墓旁,给依依弄了一个衣冠冢。
看到孟虹的坟墓,李刚百感交集,想着当初对孟虹的非人折磨就呕心抽肠,情不自禁的红了眼圈。
乔列缺看着母亲的坟墓,想到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母亲的细心呵护,以后也不会有了,一时悲从心来,跪下磕了三个头,趴在坟墓边小声哭了起来。
几个人心情都不太好,又被乔列缺的哭声感染,心情更加沉重,尤其是乔老,他戎马一生没有时间和家人团聚,女儿一年也不过见过有数的几次面,也是在四岁时给弄丢了,而小孙女更是连面都没有见过,一时悲从心来也是潸然泪下。
乔景腾把乔老和乔列缺拉起来说:“别哭了,你至少还有父爱,可我的女儿却什么也没有得到过。”
乔列缺一听更难过了,这一次不是为自己,是为了乔父和乔老。
乔列缺说:“爸,爷爷,列缺永远是你们的儿子,孙子,除非你们不要我了。”
乔景腾说:“你永远是乔家的一份子。”
李刚听着不舒服说道:“孟虹是我的挚爱,若不是当初发现孩子不是我的,我们一家原本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,可我却妻离子散痛苦了半生。”
乔老说:“是我乔家的错,可你的儿子我们养的很好,即便知道他非我乔家的血脉,我们待他依然如初,可我的孙女却没有了。
李刚,别说你爱孟虹,你若是真爱又怎么舍得伤她,若你真是爱屋及乌,又怎么会把孩子放那就走?我不是为乔家辩解,我乔家的错我认,但你也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,难道因为你爱得深反倒无情了不成?”
李刚低声嘶吼到:“老爷子又体会过你爱到骨髓的人,有一天却生出个别人的孩子来,那种锥心的痛吗?每次看到那孩子我就心如刀绞,你知道我报复孟虹的同时自己也是哀毁骨立吗?你知道爱有多深恨就多切吗?
你知道这些年我有多少次,坐在孟虹的坟头前痛哭流涕吗?当我知道是孩子抱错时,我在孟虹的坟头前嚎啕大哭,你能体会到我心有多痛吗?”
乔景腾说:“李刚,我也深爱我的妻,我的妻子在事情暴露后选择了自杀,我至今都在后悔,那天晚上我为什么没有回家,哪怕天明时我回来了她都不会死。
我也恨她为什么要换孩子,我也生气跟她吵甚至说出了离婚,但我至始至终没有想过要去报复她折磨她。
你觉得你是痛失所爱,可你知道我乔家多想有一个女儿吗?你知道现在乔家几十口人都在京都等着,等待乔家唯一的女孩归来吗?我爹这么大岁数了亲自来接人,你知道他是有多迫切看到自己的孙女吗?
难道只有你懂爱,别人都不知道爱吗?”
李刚怒声说道:“可根源是你乔家,若不是你乔家缺德换了孩子,我们一家会一直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,是你乔家害得我家破人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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