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殿下!”一众侍卫纷纷跪下请安。
挥了挥手,将他们打发了,醉长歌瞥见站在旁边没有走的欧阳梦禅,微微诧异。
“阿禅也在?”
垂眸浅笑,欧阳梦禅有些无奈:“长歌还是那般不修边幅,你我好歹算是同窗一场,总是这么被你称呼。”
“欧阳先生、长歌,你们……认识?”洛伊人显然是有些蒙了,之前曾经听醉长歌提起过在云岚有一个同窗,想不到竟是他!
醉长歌咧嘴一笑:“是啊,我在天朝那么多年,有几个狐朋狗友,同窗师兄弟也是很正常的吧?”
“不知在下是算你的狐朋狗友,还是师兄弟?”欧阳梦禅挑眉看向他。
“你说呢?”狡黠一笑,醉长歌拉起洛伊人的手,“我不在的这段时间,有没有想我?”
“醉长歌,我原以为,你在天朝混成了皇帝身边最信任的仪鸾司指挥使已经是交了狗屎运。想不到,现在还混成了突厥的皇太子。”欧阳梦禅饶有兴趣地调侃他,多年不见,两个人感觉并不生疏。
“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。做不成在天朝呼风唤雨的指挥使,回我大突厥来做皇太子,岂不依旧威风八面?”
不理会他的调侃,醉长歌又转向洛伊人:“我的好妹妹,你还没告诉我,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呢。”
翻了个白眼,洛伊人不想和他说这事,而是指着地上的三具尸首:“君莫笑杀了我的人,还从兵工厂里偷走了图纸,你说怎么办吧?”
微微一挑眉,醉长歌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:“伊人,图纸被偷走,不是你一手策划好的吗?”
眨了眨眼,他继续道:“只不过,君莫笑杀了你的人这件事,我倒是可以帮你报仇。”
“噗嗤”一笑,洛伊人点头承认:“没错,我以商阳郡主的身份回来的时候,就没有甩掉君莫笑的人。所以,我才面见可汗,将自己的主意同他说了。”
“我们利用去兵工厂参观的机会,让他们中计,将假的图纸暴露出来,并让君莫笑的人带走。我只是不清楚,在这里还有没有他的眼线了。”
“这事儿我给你办。”醉长歌点头,然后看向欧阳梦禅,“倒是阿禅,你还没说是谁叫你来的。”
见四下里无人,欧阳梦禅便对醉长歌说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和天朝那边各势力的打算。
一听说莫藏花将这个来突厥的机会让给了他,洛伊人心里就如同倒了一个五味瓶。他还是想着她的,就如同她依旧忘不了他一样。只是他们现在不方便相见,也不能够见面,在君莫笑没有得到应有的下场以前,她不想见他。
醉长歌张了张口,还是决定将要说的话咽下去,让洛伊人回房去休息后,他又和欧阳梦禅说了些话才回去。
到了下午,洛伊人正在思考接下来的行动,便有侍女通报,太子殿下已经来了,并要与她单独谈谈。
将人请到了院落里,洛伊人拿了块玫瑰糕给他,然后两人坐下来说话。
“你的府邸我给你查了,君莫笑并没有留人在这里,余下的人都是自己人,你可以安心。”咬了一口玫瑰糕,醉长歌朝她笑了笑,“这么多年,你的口味没变,手艺倒是愈发的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她点点头,“每每这时,我都会不自觉地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时候。虽然我告诉过自己无数次,不要再想了,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。”
叹了口气,洛伊人朝他淡淡一笑:“不过,我也想开了,想和在一起根本就是两回事。到底当年是他负了我,我可以不恨他,但不会轻易原谅他。”
眸子微微一暗,醉长歌对她的情绪表示理解:“伊人,你真的不考虑我吗?”
“什么?”她抬头,迎上他热切的眼。
“莫诗和莫淇也都大了,一直被你寄养在宫里,却没有名分。你都不打算原谅羡之了,为了孩子,不如考虑和我在一起。”
“长歌,我还是那句话,我与你只有兄妹之情。三年前我就和你说过,不是吗?”洛伊人摇了摇头,“孩子们过得快乐就好,我不在乎她们是不是公主。”
苦笑了两下,她微微侧首:“再说,她们都是云轻舞的女儿,按理来讲,我们是姐妹的。”
醉长歌咂了两下嘴:“你说得对。你不喜欢我,我不能够勉强你。但是我也要让你知道:我对你的心意,不会改变。”
“这辈子,有你做我的兄长,真好。”洛伊人垂眸一笑,“若不是遇到你,大概我还是那个深山沟里,大字不识几个的农妇吧?”
“可你明明也可以站得更高,成为突厥汗国的太子妃,未来的皇后。”醉长歌心里微微一紧。
摇了摇头,她拉着他的手:“这样已经够了,我有了亲人,虽然并非是带着血缘的,可是我很幸福。”
“对了,你从天朝回来,是不是表示,我们的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完成了?”
被她这么一问,醉长歌才点点头:“不错,我回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个。只要一接到消息,我们即刻便动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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